入江しんな

快新K柯了解一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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弧长可绕地球三圈

【快新】不朽1

背景大概是K柯之前没有过多交集,也不知道彼此真实身份。

扫雷:有一句话的红青带过,快斗性格塑造得比较暴躁?(剧情原因)

主要是这篇原文的开头描写比较戳我 > < 


不朽2

不朽3

不朽4

不朽5(完结)


Summary

当快斗对着月光查看潘多拉的时候,他的世界完全被红色占据了。而一切都从此刻开始乱套。


红色。

暗沉、郁积的红色。

像夕阳那样红。

像他经常慷慨送出的玫瑰那样猩红——即使送花只是他为了引起人们关注的一种轻佻手段。

像他魔术失败后手臂上流出的血液那样红——有时过于复杂的魔术不会带来奇迹,反而会留下伤口。

红色。像生命之石流下的永恒之泪。

当快斗将潘多拉宝石对着月光的时候,一切——一切事物都变成了红色,他的灵魂也被染上颜色,脑海中留下一幅灼烧的惨象。

红色,红色,还是红色

快斗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。他感到浑身发软,头晕反胃。而当他垂下手的时候,症状就得到了缓解——尽管他眼前的世界还是没有恢复正常的颜色。潘多拉被他捏在掌心里,显得格外沉重。

这块宝石比他想象中的要小。

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容易摧毁。如果他手头上有一把锤子,那么花不了多久就能敲碎它——潘多拉总不可能坚硬到无法摧毁的地步吧?不过现在的第一要事是离开这个犯罪现场,他绝不能被人以基德的身份抓住。

摧毁潘多拉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。

照理说快斗应该立即毁掉这块害死他父亲的宝石,可他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根本不应该那么做。

所以,他还是等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吧,关于潘多拉的事情,他不敢大意。其实这话本就很奇怪,难道一味追寻潘多拉不是自己做过的最鲁莽的事吗?

 

 

星期一,江古田高中。

“基德这次没有归还宝石,”白马说,“离他那次作案已经过去四天了。” 

快斗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——他还在逐渐适应没有蓝色和绿色的世界。他抬头看向这位英国侦探。

“基德没把东西还回去?”他的声音很冷淡,“说不定他终于找到什么他不想回去的东西了吧。”

白马没有回应。这位侦探弯下身子,眯起眼睛盯着他。快斗知道白马正在打量他,说不定还在暗地里分析他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原因。

“所以,你找到你不想还回去的东西了?”白马问道,仿佛这么问,快斗就会袒露他的真实身份。

快斗眨了眨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一大堆让他思考费力的词语。而“潘多拉”这个词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,导致他有好几秒的时间都无法开口说话。

身体的不适感再次出现,并且更严重了。他强忍着难受说道:“如果他到现在还没退还宝石的话,我猜他估计是不会把东西还回去了。”

白马明显从快斗的表情中猜出了一些信息(虽然快斗并没有意识到)——这位侦探正在拉扯衬衫袖口,这是他紧张时才会出现的小动作。

“你还好吗?你看起来有些……不太对劲。”白马说道。

白马通常不会问得这么直接,所以这也令快斗陷入了沉思:自己看上去真的很不对劲?

快斗也说不清。自从找到潘多拉后他就觉得有些奇怪。说不定这只是战胜巨大挑战的后遗症?如果是这样,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何况他没法向别人请教这个问题。好吧……或许他可以去问问寺井爷爷,但这样的话,他就必须要解释为什么一直留着潘多拉却不毁掉它了——他明明答应过一定会这么做的。

所以……求助寺井不会是最好的选择。

“我没事,”快斗答道,努力露出一个微笑,尽管他知道这个表情更像是皱眉,而且很可能会被看出来——或许他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演技精湛吧。

快斗于是下定决心要在镜子前多做表情训练,这样他下一次也可以更好地骗过白马。

“说真的,”他又努力揉了揉眼睛,可世界还是单调的红黑色。“我只是太累了而已。”

“确实,”白马说道,然后忽然放低了声音:“一定不是一般的累吧,你可从未这么没精神过。”

 

 

(快斗开始在镜子前练习表情。

过了一段时间,快斗觉得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应该更真实了,因为他不再显得昏昏欲睡。他似乎能够更好地模仿那个曾经鲜活的自己了。

而他以前……从未担心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
他也已经逐渐习惯了镜子里那双灼热的眼睛——和他在潘多拉上看到的光芒一模一样,只不过相比之下他是赝品。这种感觉很奇怪,他克制不住想要取出那块被藏起来的宝石,将它拿到月光下,只是为了再看一次那奇特的光辉。

 

 

快斗拿出了潘多拉。

他被一股冲动所驱使,从他父亲的密室里拿出了藏匿的宝石,冲到窗边。他打开锁,探出窗外寻找月光。

残月的光线落在他的右侧。快斗钻出窗户,让月光洒在他的身上,让这片苍白冲洗掉遍布的红色。

快斗坐在窗台上,拿起潘多拉仔细观察。这周里的第一次,他又看到了各种颜色。它太具有迷惑力了,快斗不禁想要退缩,不然极有可能会陷入死亡的深渊。

不过能够再次看到不同的色彩,还是令快斗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。他再次拿起宝石,专心致志地注视这个明亮、多彩的世界。手心越攥越紧,直到宝石锋利的边缘刺穿他的手,永生之石躺在一片血泊之中。

或许……永生是个不错的选择?这是快斗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。

 

 

第二天上课的时候,快斗发觉小泉红子一直紧盯着自己。他想不出让她转移视线的办法,只好装作没有注意到。

直到下课的时候,红子拍了拍他的肩,快斗才不得不抬头看她。她长长的、涂黑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肩膀里,令快斗感到一阵头疼。

“怎么了,红子?”他问道,努力保持表情自然。

这都是看在青子的份子上,快斗告诉自己。毕竟青子被这个女巫完全迷住了。

“你的手,”红子睁大眼睛,脸上流露出震惊,“你的手被染红了。”

怎么可能。今天早上他和青子一起来的学校,但她并没有提出任何异常。

这一定又是那不靠谱的女巫在胡扯。无论如何,快斗对此并不在乎。说不定红子只是又想挑衅他罢了,除了这个女人因为觉得有趣而这么做之外,快斗想不出其他红子和他作对的理由了。

“得了吧,”他摇了摇头,说道,“我可不像某人一样用巫术来强迫别人服从自己,我的手可没沾过血。”

不知为何,他觉得自己在说谎。

“你的手上沾染了鲜血,黑羽。”红子眯起了眼睛,一股紧张的能量从她身上散开来,而快斗还是全然不相信的样子。“我是个女巫,如果有谁做了坏事,我能轻易看出来。”

可她并不能。因为快斗真的没犯什么事,他最近只在镜子前做过表情训练,还有在月光下观察潘多拉。

或许偷窃不是什么好事,但也没到罪不可赦的地步。

“我手真的没——”

他有些生气了。虽然不至于像青子通常那样大发雷霆,却阴沉得可怕。

“不要对我说谎,黑羽。”红子两手撑着桌子,指甲像钳子一样几乎嵌进了木头里。“我提醒你不是因为我关心你,而是因为我关心青子。”

她提起青子时候饱含的情感令人生畏。快斗永远理解不了青子为什么会和这样的女生约会。

“我所知道的就是你变了,还有你的手沾了鲜血,”女巫继续说道,“所以直到你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之前,离青子远一些,别让她因为你而身处险境。”

如果红子警告的是有关那个组织的事情,快斗可能还会理解,但他真的……不明白她现在是什么意思。不过,违背红子的要求总会自讨苦吃,所以快斗做了决定,放学后自己还是先离青子远一些吧。

自从远离了自己的青梅竹马,快斗发现他在江古田也不剩下什么了。之前还有他的母亲和他住在一起,可自从怪盗科尔波事件之后,她又不知道跑到了哪去。

她现在可能在法国吧……快斗也不确定。她曾经说过想去欧洲旅游,但那时快斗被满世界的红色弄得心烦意乱,早就记不清母亲是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的了。

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、陌生的世界,而他漫无目标。要不……去涩谷吧,至少那里总是灯红酒绿,可以把自己沉浸在彻夜的暖色灯光里。

他一直待到了打烊熄灯的时候,直到整个世界逐渐变得昏暗。等他醒来的时候,眼前是凌乱的床单,指甲上不知何时沾染了泥土。很明显,他的记忆出现了断片,可快斗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兴趣去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“今天该去哪儿呢……”快斗一边嘟哝着,一边洗去指甲上的泥垢,直至自来水再次变得清澈。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,感觉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黑羽快斗了。“或许秋叶原是个更好的选择。”

不过去秋叶原的路上他碰到了一个意外,导致他没能像原计划一样独自一人轻松前往。

这个意外就是白马。刚放学不久,白马就粘上了快斗,他的脸上写满了怀疑和忧虑。虽然看上去不像青子那么凶,但他身周却散发出一种属于英国侦探的不祥气息。

“我很不放心,”白马跟上快斗,“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再耍以往的把戏。”

快斗转身看他,笑道:“也许我把所有时间用来酝酿什么大事了呢?”

比如……关于永生。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。

它是如此具有诱惑力,引诱他放弃过去的一切,沉溺在潘多拉的光芒里。它向快斗承诺道,一旦他沉入其中,一切美梦都会成真,他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。

“……大事?”白马跟上少年,疑惑中夹杂着几丝恐惧,“我不喜欢你这种说法。”

快斗轻嘲道:“你是个侦探,当然不喜欢发生什么‘大事’。对你们而言,大事就意味着死亡和连环杀人案,不是吗?”

“那对你来说‘大事’是什么呢?”白马追问道,跟着快斗进入了一家电子商店。

快斗沉默了。他摸了摸脸,脑中一片空白。他又联想到那天沾上泥土的手指,却完全想不起来他断片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“我还没想好呢。”他咧嘴一笑。

 

白马更加担忧了,开始在每天放学后光明正大地监视快斗。

快斗想了想,觉得阻止这位侦探也是白费力气,也就随他跟在身后。

“你去的这些地方,”一周后,当白马意识到快斗的行程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时,说道,“其中根本没有逻辑可言。”

快斗对着侦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,走出地铁。这站是帝丹。快斗一级一级蹦上自动扶梯,试图消耗体内过剩的能量。自从他不再以怪盗基德的身份出现后,这种能量就不断地在他体内蓄积。

“我只是出来观光的,”快斗说,“我在东京住了这么多年,却一直没能完全了解它,不是太遗憾了吗?”

白马只好清了清嗓子,表示默认。两人便走出了地铁站。快斗只来过帝丹两次,第一次是为偷盗做准备,第二次就是正式作案。所以他自然也就没去过帝丹的咖啡厅或是购物大厦。

而他今天注定也没这个机会了——两人刚刚跨过马路,就听到了一声尖叫。

白马飞快地冲向传出尖叫声的地方,而快斗则本能地想趁此机会摆脱掉麻烦的侦探。

但他没这么做,反而跟了上去,和白马一起赶到了凶案现场。白马蹲下身,测了测受害者的脉搏 —— “已经断气了,” 他小声说,然后就开始扫视犯罪现场。

快斗把目光落在了尸体上。忽然间他感到头晕目眩,一种奇怪的情绪从他的脖子上滑过,像绞索般勒住了他,令他窒息。

但这种情绪不是厌恶,也不是恐惧。

反而更像是……愉悦。

这种感觉令快斗措手不及——面对他人的死亡时,他的反应本不该是这样的。他撅了撅嘴,低头去看那具尸体,不断提醒自己不要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。

“……白马?”忽然一个和他极其相似的声音传来,但比他的声线要更清亮、更严肃。快斗很确定,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。

“这个案件……是我想的那样吗?”

“啊,工藤君,”白马说,“恐怕是的……这是一场杀人事件。我已经报过警了。”

这可真是奇怪——快斗竟然没有注意到他这位同学曾经拿出过手机。他转身去看这位“工藤君”是何方神圣,然后就僵住了。眼前的少年与他长相相似,一双蓝眼睛亮的惊人。

快斗强压住自己内心的躁动。虽然月光下的潘多拉能使他的视觉暂时恢复正常,可一旦他拿开那块宝石,所有事物很快又会变回红色。

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蓝色了。

这令快斗感到吃惊。他必须弄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与众不同——决不能轻易放过这抹鲜亮的色彩。

他终于找到属于他的“大事”了。

 

——TBC——

原作标题为拉丁文“Aere Perennius”,英语释义 “more lasting than bronze”,直译为“比青铜更长久”,出自古罗马诗人Quintus Horatius Flaccus的第三本书 <Odes>, “Exegi MonumentumAere Perennius”, 意为“我为自己建了一座比青铜更长久的丰碑”。“不朽”是译者根据自己对文章的理解做的翻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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